黄金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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＊完结章长达6k9，这么长大概够你们泡碗面了？

＊里面大多数人物设定我都有跟阿汪讨论过……所以会有既视感233赞美汪总，汪总是电是光是唯一的神话。

＊有少量的新快新和探平情节。

＊完结啦！

12.

赤井从小长大的地方，也可以说是他的“领地”（降谷对这个词嗤之以鼻），在奥林匹斯山里。

出于对于神山的保护与敬畏，今天的奥林匹斯依然被开发得不深。降谷与赤井搭乘巴士到山脚，然后被前来接他们的司机请上车。那是一位自然选民，有着宽阔的肩膀与下巴，长到遮住脸颊的头发，和一股常年居于森林中的动物特有的宽厚味道。吸血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在头顶竖起的尖耳朵，用胳膊肘推推赤井，小声问：“狗？”

“卡迈尔是我养的德牧。”赤井把副驾驶的位置往前推了一点，然后伸展双腿：“我养了他大概五年，在他被自然意志选中后我又带了他三年，之后他就一直在这里，与詹姆斯一起打理事物。”他顿了顿，然后偏过头撇了他一眼：“詹姆斯是我在这里的管家。他是一只驼鹿，你一会儿会见到的。还有朱蒂，我的私人理财师，一位家庭小精灵。”

“我一直没搞清楚自然意志到底是根据什么来挑选选民的。”降谷说，“不过听上去就算你两千年没回来，这里还是很好。”

“当然。”赤井在车窗上撑着头，半阖着眼睛回答，“我一直在关注这里。”

詹姆斯是个好人。降谷很快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。管家耐心地帮助他把他那包括了一大堆纪念品的行李统统拿进来，暂且堆在一楼的大客厅，且对每件易碎品都轻拿轻放。赤井的住宅是一个深达四层楼的地下溶洞。它被装修成欧洲中世纪的古老风格，配有绣着浅金花纹的墙纸，被漂亮地漆红了的，会嘎吱嘎吱响的螺旋楼梯，和雕文精美的黄金璧台。壁台上面插着乳白色的香薰蜡烛，让室内弥漫着淡淡的丁香香气。管家一边走一边向他介绍，一边还时不时地停下来以防止自己的角撞到墙上的装饰：“第一层是接待客人的会客厅，餐厅，厨房和客房，配有一个浴室和一个游戏房；第二层是佣人住的地方；第三层是主卧和办公区域，具体的赤井先生会给你介绍；最后一层是地下书库。赤井先生说他要带来的朋友是一位血族，我们就临时给所有的银饰都镀了金，不过还是麻烦您离它们远一些，以免受伤。”

“谢谢。”降谷诚恳地说。他四处打量了一番：“这里品味真不错……”不过明显不是赤井喜欢的风格，“不知道是谁设计的？”

“朱蒂，她是家庭小精灵……朱蒂？”

“哎？”一个女声冒出来，传说中的理财师探出脑袋。

仅从外貌上来看，她显然非常不忠于家庭“小”精灵这个种族名称。那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，留清爽干练的短发，戴着一副圆框眼镜，穿着白衬衫和A字裙。她嗒嗒地走过来，脚下的恨天高有力地敲击着大理石地板，手里还拿了一个计算器。若有说她身上有任何地方能跟“精灵”搭得上边，那就是那对标志性的尖耳朵。然而它们也被藏在碎发里。她画淡妆，口红是偏浅的珊瑚色，这让她整张脸显得干净而柔和。家庭小精灵保持这个样子需要异常多的魔力，不过这里显然魔力充足，所以在场的各位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。

“秀。”她对赤井招呼道，“这十年的财款明细我已经通过邮箱发给你了，你收到了没？”

降谷零对这个称呼挑了挑眉毛，探究地看了赤井一眼。赤井没什么特殊的反应，很自然地回答：“收到了，不过最近有点忙……我还没看。”

“啊哈。”朱蒂了然地说。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吸血鬼，眼睛一亮，“你就是降谷零先生吧？很高兴认识你。”她稍微凑近了一点，神神秘秘地说，“我们都很期待你来哦。”

“我们？”降谷零眨了眨眼，有些疑惑地瞥了詹姆斯一眼。后者头疼地扶了一下自己的角，仿佛他会掉下来似地：““好了好了。”他说。

“朱蒂你先去吧，要是有事我们再喊你。”

理财师向他们点点头，拿着计算器走远了。管家站在原地没有说话，等她的背影彻底消失才看向降谷：“抱歉，她只是对你有点好奇。”

“没关系，我想。”降谷回答。

“晚餐会直接送到地下三层。”詹姆斯继续说，“我想你们二位会希望较多的私人空间……所以今天就不安排所有人在一起聚餐了。下面设施齐全，若有需要可以在楼梯口拉铃叫我们，我们随时等候吩咐。这是三层的地图。”他递过来一张羊皮纸，质地柔软，上面是用羽毛笔书写的拉丁文和线条，清晰地标注出了每一间房间的位置。赤井接过收起来：“谢了，詹姆斯。”

接着他说，对着降谷：“我们下楼吧？”

事实证明私人空间之流都是鬼话，降谷还是不得不摇铃把管家和仆人叫下来，请他们帮忙搬运自己的行李。管家带着一干家政妖精下楼（家政妖精与家庭小精灵的区别是，一个家里或许需要一打家政妖精，但绝对只需要一个家庭小精灵），浩浩荡荡地清理房间（两间，关于为什么属于房主的私人楼层会有两间卧室，朱蒂笑而不语）。令人庆幸的是这些家政妖精拥有真正小精灵的外貌，大概是詹姆斯和卡迈尔不希望外人觉得自己活得纸醉金迷——要是再来几个朱蒂，这地方没准会被人们误人成销金窟。他们闹哄哄地给衣橱掸灰，给床铺铺上床单，把降谷带着的各种小装饰陈列起来，期间时不时地看着降谷和赤井窃窃私语。（这下吸血鬼可算知道朱蒂指的“我们”是谁了）降谷大概能猜到她们在说些什么，不过也不太在乎。晚餐时间詹姆斯把她们统统赶上楼。她们咯咯地笑着，速度超级慢地挤作一团，花了好大功夫才全部离开。

晚餐超级棒——对于降谷来说，超级棒意味着好得绝无仅有。他把一勺血豆腐舀进碗里，一边吃一边啧啧称赞：“我真没想到詹姆斯会请中国厨子。”他用叉子戳了一下碗里的豆腐，“过去我只知道中国人会把鸡鸭血冷处理后下火锅吃，没想到现在已经能够拿来做炒豆腐了。”他顿了顿，又说，“普通的鲜味可以用大和民族的血液钓出来，但是这个味道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赤井一边把红烧鸡心放进嘴里一边回答，“也许你可以托詹姆斯问问厨师，或者试着直接去认识他一下？”

“愿意研究超自然生物料理的中国厨子在一战之后才刚出现。”降谷往椅背上一靠，有些感慨，“他的要价一定不低……你的管家他们真的很懂得生活。不过说到这个，为什么这边的人都这么确定我跟你的关系？你告诉他们了？还是他们都是你那个约定的知情者？”

“我没有告诉过他们，那件事应该也只有詹姆斯知道，他口风很紧。”
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

赤井定定地看了他两秒，然后忽然勾起嘴角笑了。

“很简单，这里是奥林匹斯山。”他慢悠悠地说，“虽然很久都没有露面了，但这儿还是宙斯的地盘。他可不会允许外来的黑暗生物进入。”

降谷盯着他。

“我从小在这里长大，姑且可以算本地物种，詹姆斯他们是自然选民，人畜无害，家庭小精灵和家政妖精更不用提。但有爪子，有尖牙，有毒液的黑暗物种就不一样了，他们可以伤害这里的原住民。而这里的一切都是在宙斯的庇护下的，像你这样的黑暗物种要是贸然闯进来，不出一秒钟就会被他的雷霆烧成灰烬。”

“除非你是我的伴侣，那样你也能算是本地物种了。”赤井说，“这里魔力充沛，他们的脑子都聪明着呢。”

降谷花了五秒来吸收他说的所有话，然后敏锐地抓住重点——旅游，告白，然后堂而皇之地履行千年前的约定，顺便再让佣人们看看他们的（旧主人和）新主人，一切都水到渠成，且很有赤井的作风：“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？连这一步都是？”

“是的。”赤井回答，“我做了很长时间的规划。”

“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那天没有答应你怎么办？比如我对你所‘推荐的’地方没兴趣，或者我还不想跟你确定关系？”

“你不想跟我确定关系，我就在雅典附近买一套房子，等到你答应的时候再来，反正我在这里有的是资产。”赤井说，而降谷冲他翻了个白眼。

“至于你对我推荐的地方没兴趣……你会没兴趣吗？”

……你赢了。降谷想，我现在还能反悔吗？

晚饭吃到现在，气氛正合适讲一些严肃的事。降谷窝在椅子里，看着赤井摇铃向妖精们索要了一杯红酒。酒精对吸血鬼不起作用：这是一大遗憾，因为降谷觉得自己现在真的需要把自己灌得半醉。最后他不情不愿地嘟囔。

“这不公平。”他说，“凭什么你可以喝得烂醉，而我一定是保持清醒的那一个。”

“我不会喝得烂醉。但如果你想，我可以让他们给你调一杯水银。你会有点头晕，效果类似。”

“不用了，谢谢。”降谷生硬地拒绝，“我不想要明天一大早爬起来干呕。”

他顿了顿，改变姿势坐直了身子。这让他看起来十分郑重。

“我之所以心情这么好。”他缓慢地说，仔细斟酌着修辞，“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跟他人一起出游。”

“还记得一战结束后我一直旅游的那段时间吗？我告诉你我要去环游世界，但那是我诓你的。我其实是去……”他犹豫了一下，看上去想要说类似于“逃难”一类的单词，但最后改变了主意，“是去避风头去了。”

“我以前叫安室透，你也许听说过这个名字。”

现在赤井知道降谷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的曾用名了。安室透（音译过来是阿姆罗.雷）这个名字的确如雷贯耳，只不过他代表的绝不是什么正面形象。这是在圣殿骑士团的通缉榜上挂了最久的一个名字，且所犯下的罪名无一不是“袭击皇室”。圣殿骑士团是欧洲最大的骑士团体，也是实力最强盛的猎魔人组织。它诞生于大约十三世纪的大不列颠，并逐渐扩散，在法国，匈牙利，荷兰等地都设立了分殿。坊间对“安室透”传言甚广，但似乎没人见过他的真实样貌，只知道那是一个吸血鬼，似乎——几乎可以肯定——对王室的血液情有独钟，而且所袭击的均是不超过十六岁的继承人。在当时，被黑暗种族染指过的皇室成员被视作光辉堕落，大批的王子与公主就此失去荣耀，王冠与继承权，而被流放到远方。欧洲的皇室成员对他恨之入骨。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，大多数人把这视为一种怪癖，以及对教廷，对王室与人类的侮辱，蔑视与嘲笑。“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。”降谷说，“一名吸血鬼不去找安全又不容易引起注意的平民，而天天猎食皇室成员，怎么想都是有意为之。”

“而圣殿骑士团追了我七百多年，我们之间早就不是什么纯粹的目标与追猎者之间的关系了。”

这是一段更为血腥的往事。降谷皱起眉头，咬了一下下嘴唇，压低了声音说：“我对他们非常抱歉，对那些公主和王子是，对那些年轻的骑士也是。”

“我知道这样说听上去很可笑，但我不是有意的。”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深沉的无奈，和异常苦涩的笑意，“我牙疼——这太荒谬了——但是我牙疼。”

头一百年还能够靠着自己的意志力解决，但一旦折磨被拉长——而且是被清醒地，无休止地拉长，疼痛就开始变得难以忍受。“我喝不了那些平民的血液。”吸血鬼说，“血脉杂驳不纯，喝下去的感觉就像在嚼沙子。贵族的稍微好一些，但他们经常相互联姻，刺激性也太强了。有一段时间我尝试着不吃任何东西，但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在一个晚上，我饿昏了头，闯进一位公爵家里，袭击了他的女儿。我差一点杀死了她。”

“从此我开始只在王室里挑选……”他沉默了一秒，绕过了“猎物”这个词，“食物来源。我小心地进食，尽量把咬痕留在能被头发或者布料遮住的地方。但你要知道，在那种环境里，要保住一个秘密是十分困难的。”

赤井安静地听着。

“所以，总结来说。”最后吸血鬼陈述道，“我们要面对的是整个圣殿骑士团的追杀。实际上我能够确定他们一定也已经注意到你了——但是我还没有宣布你是我的既定伴侣，所以他们暂时还没有来对付你。”圣殿骑士是降谷到现在为止见过的最优雅而有风度的人。他想，这支圆桌骑士的后裔一点都没辜负他们的先辈之名，“但一旦我们的关系被确认，你就得跟我一起……不知道，找个地方躲着？”他耸耸肩，“不能好好度假，不能好好上班，家里常备能够一抓就走的行李，不停地换身份，偷渡，走在路上随时会有一把剑向你捅来。相信我，你不会喜欢的。”

“我确实不喜欢。”赤井说。这是无可厚非的，吸血鬼撇了撇嘴表示理解。他张口想说什么，但赤井抢先他一步，“不过我想我或许有办法解决。”

什么？

降谷瞪着他：“你是没听懂我的话，还是我说得不够仔细？”他问，“需要我把我跟他们的几次‘和谐相处’详细地描述给你听吗？”

“不需要，我很明白你的意思。”赤井放下红酒杯。他不是在开玩笑，“实际上我也不是太有底。但圣殿骑士的话，我想我手头还是有些筹码可以拿来与他们一谈的。”

“什么筹码。”降谷怀疑地问，“你难道还能把圣剑（Excurlibar)挖出来送给他们不成？”

狼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“实际上，介于我帮亚瑟王打过仗……我恰好还真的知道那把剑大概在哪里。”

……

“麻烦让厨房帮我调一杯水银。”降谷站起来，因为震惊而走得有些歪歪扭扭，“我今晚要一醉方休。”

“可以。”赤井的声音带着笑意。

“还有，关于朱蒂小姐对你的称呼……”降谷倏地停下脚步，转过头来看着他，“我希望我明天能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
逃得了初一，逃不了十五，回马枪永远让人猝不及防，这就是典型的降谷零风格了。

13.

然后，万圣节来了。

对于超自然生物而言万圣节之于他们就如同圣诞节之于人类，都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。在这一天他们凑在一起聚餐，摒弃大部分伪装，在客厅里挂上萤火虫和变色龙吊饰，门口悬上荧光甲壳虫风铃，并互相交换小礼物。今年赤井和江户川在加拿大郊外合租了一套据说闹鬼的老房子，房里因为常年没人打扫而蛛网丛生，完美映衬节日氛围，按上照明和装饰，再施一两个简单的清理咒就大功告成。他们邀请了所有的新老朋友，除了个别几位因为有事未能到访，剩下的均纷纷到场。超自然生物们围在火炉边上，大把地吃蚯蚓软糖，喝捕蝇草花茶，并往嘴里塞茴香南瓜饼，然后跳舞打牌直到天亮。老式唱碟机里播放着Bob Dylan的经典曲集。赤井把一盘小蛋糕端上餐桌，往人群那儿看了一眼，上前走到其中一个人身边。那是一位肤色偏白的英国人，有一头蓬松的茶色头发和一双红色的眼睛，站姿一丝不苟。

“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。”那个人察觉了他的靠近，也没有回头，操着一口标准的贵族口音，自言自语似地对他说，“感觉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
“超自然生物之间总会有一些对于人类来说十分怪异的文化。”赤井回答，“你能喜欢我很高兴，方才我还担心自己招待不周。”

“哪的话，相当温馨，异常有趣，而且人类食物也做得非常好吃。”他说，然后礼仪很周到地向赤井比了一个“抱歉”的手势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
“其实按照您的身份，我们应该是尊称你一声’大人’的。但是介于您试图给圣殿史上最大的敌人开脱……而且位于核心的十二骑士，对于传说中的贝德维尔大人原来是一名狼人的事实十分的不高兴……这个称呼我就暂且免了，请您见谅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赤井说，“我也不怎么在意这个……不管怎样，我非常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，白马君。”

“举手之劳。”圣殿骑士微笑着答，“我不过是牵线搭桥而已。事关重大，若是成功了我能多一份功劳，不成功也无过，真要说起来我还占了点便宜。”

“而且。”他微微偏过头看向客厅的一角。在那里，黑皮肤的倒霉少年正情绪激动地对降谷说着什么。服部平次前两天在走路时不慎被小石子绊了一跤，摔折了腕骨，因此脖子上还吊着绷带。不过这显然没有妨碍他生龙活虎。赤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默默地挑了挑眉，没有说话。

“就我而言，我很高兴能够来到这里。”英国人耐人寻味地说。

另一边降谷零则是被服部平次缠住了。少年拽着吸血鬼的袖子，异常愤怒地滔滔不绝，语气又快又急：“降谷先生你快把那家伙赶出去！”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跺着脚，“他竟然说自己喜欢工藤，还说得信誓旦旦！工藤才多大？这简直是变态，我要报警！”

降谷听后朝江户川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。一个顶着十七岁外貌的变形怪正蹲在僵尸男孩面前，孜孜不倦地对他说话，一会儿扮鬼脸，一会儿又变魔术，还拦住对方不让他进厨房帮忙。江户川柯南拉长了一张脸，似乎对他挡路的行为很不满意，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架势。变形怪也不生气，仍然锲而不舍地耍宝。大概是发现变魔术和做鬼脸不起作用，他开始不停地改变自己的外貌，一会儿生出络腮胡一会儿变成塌鼻梁。最后一次他干脆把自己也变成了一个七岁小男孩的样子。男孩笨手笨脚地从对他来说过大的衣服里爬出来，想要站起来时还被衣物绊了一跤，动作十分浮夸，泪汪汪地“嗷嗷”叫得我见犹怜。场景过于玄幻，江户川柯南终于忍不住笑起来。

“黑羽快斗你是小学生吗？！”他边笑边骂，“幼稚。”

“新一新一你终于笑啦！”黑羽则惊喜地大喊：“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哩！”

“快给我变回来啊你！还有你干嘛变出一张跟我一样的脸啊？！”

“哎嘿——看招！”

“啊喂！”

僵尸男孩被变形怪一拉，失去平衡摔进了那堆衣服里。场面霎时大乱，一干朋友纷纷怀着看好戏的心情引颈侧目。服部平次怀揣一腔热血，想要冲上前把黑羽提出去，又被降谷零拦住了。吸血鬼盯着他们两看了一会儿。江户川柯南一脸哭笑不得又无奈的表情，黑羽则毫不介意地爬回衣服里。他一边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迅速地长大，一边一脸认真地捧着江户川的脸：“我觉得新一你应该多笑笑。”

“你笑得太少啦，明明没有必要一直板着脸的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……”江户川有些茫然地看着他。他不是很明白这个变形怪在搞什么幺蛾子，为什么突然间就这么严肃。他现在还不理解。

降谷零若有所思地挑起一根眉毛。他转过头，对站在一旁的倒霉鬼男孩说：“帮我告诉那个……黑羽……快斗君？我认识一位很不错的炼金术士。”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茶发科学家的影子。宫野志保面对他们的邀请，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“我还有实验。”——她就是有办法能够降住这群男人，“如果有需要的话，她可以帮柯南君锻造一具属于成年人的身体。”

“好……啊？！”服部平次瞪大了眼睛，“可是……”

“服部君，虽然柯南君有一副那样的外貌，但他已经两百岁了，远比你大得多。”降谷很自然地对他解释，“他拥有自由恋爱权。而且……黑羽君是一个变形怪。”

“他们从记事起就一直在改变自己的样子。男人，女人，老人，小孩，埃斯梅拉达，卡西莫多；若要问这个世界上哪个种族对长相最不在乎，那一定是他们。”

服部无言以对地站着。降谷知道他还没有真正适应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，也不着急，只是慢悠悠地拂了一下头发。接着他眯起眼睛，忽然别有深意地一笑。

“不过，关于你提出的问题嘛——”

“我还是会去问问的。”他拉长了语调，抑扬顿挫地说。他别想轻易过他的关。

服部平次看着他的表情，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
“我听说你帮降谷先生把他的问题解决了。”

晚餐进入尾声，人们开始大声招呼着开启牌局。江户川柯南坐也加入他们，参与了几场UNO。手气不好，在连续三局倒数第二后，他果断地退出了游戏，转而向赤井搭话。后者正抱着双臂靠着墙，看着客厅里的热闹场景。降谷在跟一群第一次认识的超自然生物一起打德州扑克。他坐姿（故意）乖巧地捏着手牌，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帮他打了个漂亮的掩护。吸血鬼赢得盆满钵满，咧开嘴笑得很灿烂。室内气温偏高，他解开领口，卷起袖子，露出结实的小臂。注意到狼人的目光他抬起头来，冲他露出了 一个挑衅的眼神，包含了“你也来一把呀”的意思。赤井不动声色地冲他摇摇头，很浅地勾了一下嘴角，然后回答江户川道：“嗯。”

男孩听看着他们两之间的互动，听到回答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。他放松下身体，完全把重量交给身后的墙壁，然后开口：“那就好。”

“我一直觉得降谷先生活得太辛苦了。”江户川说，“当年转化他的家伙是一个不负责的混账，他没有氏族的帮助，一直独自生活，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。我以前一直没跟你提，因为我想他大概不愿意我说这些。”

“虽然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……不过你们两还是玩够了就交往吧。”僵尸男孩翻了个白眼说，“我真想不通搞暧昧有什么好玩的。”

等你真的玩了就知道了。赤井对此避而不答。一会儿他又说：“关于这个问题，你们那个赌约怎么样了？”

“你们俩的那个？当年你跟着降谷先生来东京的时候我们就默认你们在一起了，所以最后赢的人是宫野小姐……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赤井说，“我只是在好奇有没有人赌了六十年。”

“谁会赌那么久啊……”江户川嘟囔了两句。但他反应很快，立刻就理解了赤井的意思，并且差点从墙边跳起来：“等等？！”

“你们两？！”

赤井秀一泰然自若地点头表示肯定，他状似平静，但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暴露了他的好心情。

“你们还真是……”江户川说。

“我认为这种事，来得好不如来得巧。”狼人为自己辩解道，摸着下巴想了想，接着话中有话地说：“如果你需要的话，我可以给你透露我预想的求婚日期。”

江户川看着他。

“前提是，你要把赢的钱算我一份。”

他冲男孩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。江户川盯着他瞧了一会儿，接着不赞成似地摇摇脑袋。

“赤井先生……这太不道德了。”他义正严辞地说，“若是被他们知道了，我们会被列入黑名单的。”

他停顿了一两秒，接着眼神忽然闪了闪，很狡黠地。

“三七开怎么样？”

……

赤井秀一点了点头。

“成交。”

fin

＊全文完结2w5。

＊我一辈子没写过这么长的东西，在此之前的记录是一万二，这次直接翻了一倍。问题很多，希望大家海涵。

番外不知道，看我心情。

在这里我把大多数人的人设都放出来了……新快新和探平的故事我只是一提，应该不会写，如果有人觉得好玩的话可以拿去用，跟我说一声就行。

写完这一篇我真的松了一口气……接下来要休息了，大概会回去搞搞一百个场合什么的……总之看情况吧，谢谢看到这里的大家了。

最后是点文：

现在的粉丝数是198，我的规矩是双百点一次，懒得凑整了，评论里留梗，我挑投缘的写。不一定长，看我的肝养得怎么样了而定。

不管怎样，感谢关注我的各位。我们下次再见。